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浏阳河丨若瑜:当年说相声

来源:浏阳日报 编辑:戴鹏 2022-01-26 10:11:33
微浏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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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瑜

马上要迎来农历虎年了,逢人见面难免说几句“龙腾虎跃、虎虎生威、生龙活虎”之类的祝福语,搜肠刮肚之际,我想起了当年说相声的趣事。

那时供职于一机关单位,人数不多,到了年底有一个传统,就是各办公室要出一个节目,上演一台自编自导自演的文艺晚会。我五音不全,缺少艺术细胞,要表演节目真的是“赶鸭子上架”。表演什么呢?我苦思冥想了好久,找办公室同仁商量了几次,还是觉得要根据大家的特点和擅长的技能来选定方向。本人略通文墨,于是决定选择来一段自认为简单的、省事的相声。

说相声,没有台词怎么办,就自己写呗。先选择一个主题,我想起那时春晚流行马季的相声,说牛说马,十二生肖,当年是什么生肖就说什么,以讨彩头。我灵机一动,当年是猴年,就来说猴啦!我查了一下字典,了解到猴属哺乳动物灵长目的一种,身上有毛、尾巴,好群居,以果实、野草和昆虫为食物,种类很多,有猕猴、野猴、蜘蛛猴、长鼻猴、金丝猴等。此外,关于猴的典故、成语还蛮多,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收集了不少关于猴的故事,最著名的当属《西游记》里面的美猴王了,所以我就围绕美猴王大做文章,同时把有关猴以及包含谐音“候、吼、厚”等字眼的歌曲收拢来。内容还不丰富,我就把带猴的地名、姓侯的名人归纳了一下,洋洋洒洒搞了三四页台词。

“剧本”写好了,由谁来表演呢,不可能我一个人搞“单口相声”吧。我瞄准了同办公室的小李,部队转业回来,普通话还可以,平时也还算机灵。我把主意跟他一说,好家伙,人家不乐意:“就凭我们两个没一点基础的‘门外汉’说相声,不单是‘大姑娘上轿——头一回’,如果演不好、说砸了,还真的会‘丑死外婆’。”

“这是为办公室争光的事,不能让别人瞧不起我们办公室,觉得我们没有人才!”晓之以理,动之以情,做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工作,小李才勉强答应跟我排练,夜以继日,猛背台词,然后元旦前夕一起来到园林歌厅临阵磨枪,正式演出迎新年。

好在相声台词是自己写的,也不难记。轮到我们登场了,先唱“猴”歌,然后吹嘘关于猴的地名、人名,当然少不了插科打诨,来点“强盗逻辑”和“霸王硬上弓”。记得当时说姓侯的有相声艺术大师侯宝林,以及中华奇人侯希贵,说来说去想不起了,我就说萨达姆也姓侯,因为萨达姆的全名是侯赛因·萨达姆,名副其实,小李哑口无言了。

台下同事鼓掌了,我们知道演出获得了大家的首肯,兴致便立马上来了,什么猴头菇、猴子捞月亮、“粪土当年万户侯”,只要有关“猴”“侯”“候”“喉”之类的,都被我们牵强附会,一通乱讲。“如果你梦见一只猴子爬到枫树上去了,那你就会封侯当官了;如果你梦见猴子骑马,就叫马上封侯;如果你梦见一只猴子骑在另一只猴子身上,就是辈辈封侯。”“这些我都没梦过,我只梦见树倒了。”“这叫树倒猢狲散,你没路啦……”

“没路就没路,我在你也在,我不在你更不在。”小李有点“入戏”了,对这种略带“人身攻击”的语言开始反击,然后转移话题“顾左右而言他”,耍魔术一样弄来几束塑料花,笑盈盈地说道:“今年是猴年,下面给猴子,不,属猴的同志们献花,给猴年准备生‘猴子’的妈妈献花。”

一束束塑料花被送给了属猴的“本命年人”“准妈妈”。大家捧腹大笑,直笑得合不拢嘴,直笑得笑语喧天,直笑得忘了工作上的些小不愉快、生活上的些小不如意,以及点点的迷茫,淡淡的愁绪。

“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。”猴年说猴,马年说马,不知猴年马月的事,如要大满贯、十二生肖说齐,那就等大家闲来无事、身体好、心情佳,你方唱罢我登场,“俱怀逸兴壮思飞,欲上青天揽明月”,可乎哉?

那天,精彩纷呈的晚会圆满结束,我和小李“一炮而红”,说的相声没有掉链子,同事们都说用心用情“本色”演出,如要评选,那一等奖非我们的相声莫属。其实,得不得奖无所谓,关键是大家开心了、愉快了、心情舒畅了,这比任何奖励和荣誉都值得,都“含金量高”,都熨帖了。

接下来的几年,我又陆续找同事搭档自编自演了《说马》《说鸡》等段子,说得“马马虎虎”“鸡飞狗跳”,在同事们善意的、不排斥的掌声和鼓励中,分享了一段愉快时光,融洽了氛围,给机关工作生活带来少许的轻松和惬意。

后来我离开了这个单位,传统节目也就不了了之。再后来,相声好像也没什么人听了,大家被多元化的娱乐休闲方式所吸引,社交这个群那个圈,回家又沉迷于手机游戏、快手、抖音等,说相声犹如唱老戏,日渐式微罢。

传统相声讲究说学逗唱,一般有逗哏、捧哏。而我历来喜欢看春晚,喜欢马季、冯巩、奇志、大兵等大师的表演,耳濡目染,沾了点边,无师自通上台亮相。现如今想想,当年真是“吃了豹子胆”,耽误了众亲们宝贵时间。

虎年来临,真心希望听到一段说虎的相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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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戴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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